创伤对神经和心理发展的影响
在生命的最初儿年,生理上的发展是飞快的。举个例子,在健康的婴幼儿的大脑中,突触(神经元之间的连接结构)形成的速度峰值可以达到每秒2百万个(ZER0 TO THREE,
2012)。理论表明,生命早期的几年是一个敏感时期,这一时期儿童的可塑性让他们对外界环境十分敏感,容易因为外界事件的影响而发生生理性的变化,从而影响儿童未来的生理、社会情感和以知功能的发展。虽然有些经历,例如细致的照料、认知刺激可以产生“扩展-发展”的长期循环,对儿童发展起到修复
作用(Fredrickson,2004),创伤经历仍然会造成持久的消极影响(Shonkoff et al.,2012)。在这一章,我们会一起回顾一些理论和研究,去了解早期的创伤对大脑以及生理发育产生的影响。
创伤与生物反应、生物调节
早年的创伤经历会对儿童未来应对焦虑和恐惧的生理系统产生影响,包括①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e 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HPA);②自主神经系统;③杏仁核和前额叶皮质的神经环路。这些系统控制着个体的压力反应(Stress reactirity,指对应激物做出反应的速度和强度)和应激反应(stress regulation,指对上述压力反应做出调节和控制的趋势)。在有些极度可怕或者压力过大的情境中,儿童可能会产生生理上的失调,以致压力反应异常和应激反应受损。尤其重要的是,生理上的失调会带来心理和躯体上的消极结果,包括抑郁(LeMoult,.Chen,Foland--Ross,Burley,&Gctl, 2015)、焦虑(Dierckx et al,2012)、创伤后应激障得(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
Weems&Carrion,2007),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ADHD;Isaksson,Nilsson,herg,Hogmark,&Lindblad,2012)以及其他的行为间题(Doom,Cicchetti,&Rogosch,2014)。
创伤与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自主神经系统
HPA轴控制着皮质醇这种“应激激素”的释放和调节,在遇到应激源的时候皮质醇会迅速增加,达到峰值之后开始下降。虽然HPA的反应会有所延迟,它所控制释放的皮质醇
在应激源出现的大约20分钟后到达峰值,但是自主神经系统(autonomic nervous systerm,ANS)的反应却是即时的,可以被理解为身体的“战斗或逃跑反应”,包括交感神经活动(肾上腺素的释放、心率和呼吸速率的增加),和副交感神经活动(让身体回到静息态)。HPA轴和ANS的灵活性让身体在面对压力事件的时候处于一种动态平衡的状态(McEwen,Gray,&Nasca,2015)。因此,HPA轴和ANS的适度反应对人的适应性有重要作用。
根据适应超负荷理论,如果在生命早期,生理性的压力反应和应激反应长期处于激活状态,那么这种损耗最终会导致个体出现系统性故障以及随之而来的健康问题(McEwen&
Wingfield,2003)。其他理论,包括关于个体对环境和生物学感受性(biological sensitivyty to context)和关于易感性差异(differential susceptibility)的理论,认为儿童的发展取决于个体先天的反应倾向和外界环境质量的交互作用(EIis,Boyce,Belsky,Bakermans-Kranenburg,van IJzendoorn,2011).虽然研究的结果并不一致,但是研究也有一致的发现,即经历虐待或忽视的儿童的HPA轴反应会减弱,标志着这一系统无法对应激源做出反(Bruce,Fisher,Pears,&Levine,2O09;Cicchetti&Rogosch,2001;Jaffee et al..,
2015)。虽然这一反应系统的减弱在短时间内有利于个体应对外界持续的创伤事件,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便会对心理和生理健康产生伤害。
对孤儿院和寄养家庭孩子的成长的纵向研究揭示了生命早年缺少照料(如,忽视)对个体未来的心理健康会产生的消极影响,而后来的照料将会改善个体对压力事件的生理反应和调节系统。布加罗斯特早期干预项目(Bucharest Early Intervention Project,,BEIP;Nelson,Fox,&Zeanah,2014)发现,长期生活在社会福利机构中的儿童,在面对一系列社会心理焦虑源时,普遍会表现出HPA轴和ANS活动减弱(McLaughlin et al.,2015)。人类生命早期的生理可塑性会让个体受到压力更深的伤害,但是也让通过干预治疗让生理反应恢复成为可能。事实上McLaughlin和他的同事们(2015)发现那些最终可以受到以家庭为基础的照料的孩子,他们的这些生理反应系统可以恢复到与从没有在福利机构待过的孩子更相似的水平。这些结果都表明了童年早期的照料环境与HPA轴以及ANS的发展有因果关系,早期对儿童的照料剥夺(例如,忽视)会对应对压力的系统造成持续性影响。但是,提升照料质量的干预治疗可以使那些异常的生理系统正常化。尤为重要的是,BEP的研究结果已经促使罗马尼亚的政策发生了改变,在那里禁止寄养机构收留2岁以下的儿童(Nelson et al..,2014)0。童年早期的照料对HPA轴产生的重要影响也在监测皮质醇昼夜节律的研究中被再一次证实了。除了对急性压力事件做出反应,HPA轴也调控着皮质醇在一天中的释放。在正常发育的个体中,皮质醇遵循一个固定的规律,就是它会在早上醒来达到峰值(亦即,皮质醇唤醒反应),然后逐渐下降,在入睡前到达最低水平。与研究急性压力下的皮质醇反应结果相似,监测皮质醇昼夜节律的研究也发现,早期创伤经历会使这一生理反应变得迟钝,具体表现为个体早上皮质醇的峰值降低,并且全天内下降趋势较为平缓。皮质醇的这一反应模式也已经在那些童年早期经历过创伤事件的个体身上被发现了(Cicchetti&Rogosch,2001;Kuhlman,Geiss,Vargas,
&Lopez-Duran,2015);在那些经历过虑待或者忽视的儿童身上也同样发现了这一模式。例如,Bernard,Zwerling和Dozier(2015)发现婴儿时期经历了粗暴对待的孩子,在3~6岁的时候会表现出这样的皮质醇昼夜节律问题。并且,这种失调还与更多外化的症状相关。
然而,对于长期处于应激状态而皮质醇节律异常的儿童,积极的父母照料将起到很大帮助作用。例如,Bosquet Enlow,Kng以及其同事们(2014)在6个月大的婴儿身上开展了一项研究,发现在处理亲子之间的压力事件时,如果母亲提供敏感细致的回应和照料,可以促使婴儿产生适应性反应和应激调节,具体表现为HPA轴和ANS的反应在母亲离开(焦虑源)时变强,但是当母亲回来时其生理反应回到基线水平(恢复)。相反,如果婴儿的母亲没能提供敏感细致的照料和回应,那么婴儿在面临焦虑源时生理系统的激活会高于正常激活水平,并且无法回到基线值。婴儿身上出现的这种增强的生理反应可能会导致之后的HPA轴和ANS的迟钝(Gunnar&Quevedo,2007)。
正确、积极的照料可以阻止这一消极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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