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伤的当时,不一定意味着“想死”。每个不得已伤害自己身体的人,其实是期冀于摆脱当下的某种难以忍受的情况,从精神痛苦中获得解脱。伤口是最醒目的符号——当利刃指向自己的时候,ta们在想些什么呢?
- “当我划开口子的那一刻,才会得到一些释放,因为心里的苦痛已经满溢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坚持活下去。”
——Ta们用可被感知的身体疼痛来掩盖、减轻或替代高强度的「心理疼痛」。我们的身体是情绪的容器,当情绪无法被容纳时,容器将变得易碎。自伤的体验回避模型认为,自伤行为最主要的功能,在于个体可以通过此行为,从不想要的情绪体验中逃离。由于情绪强度过高、情绪调节困难等情况,导致ta们选择以自伤行为来缓解当下糟糕的情绪体验,或者是寻找一种替代性的痛苦去缓解精神痛苦(Chapman, 2006 )。
- “没有人听得到我的声音,或许这样子才会有人看到吧。”
——自伤是痛苦的具像化表达,伤痕是「无声的哭泣」。电视剧《女心理师》中有一个片段:虽然父母极力隐瞒着事实,但作为孩子的尤娜已经敏锐地察觉到父母将要分开。而为了留住完整的家庭,尤娜故意做出用刀划伤自己、在学校摔伤、将自己浸泡在冰水里等一系列自我伤害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自伤行为具有一定的人际间(Interpersonal)的社会性功能,例如自伤行为可以作为吸引他人注意和帮助的一种方式。在较为亲密的关系(如家庭、伴侣关系)中,自伤行为是一种不安全的情感表达,它的出现往往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关系系统失衡的“症状”表现。
在一定程度上,自伤行为满足了个体自我惩罚的欲望(Menninger, 1938; Nock & Prinstein, 2004)。如果在动荡不安的环境下生长, ta们会通过自伤来体验到被惩罚的熟悉和短暂的宽慰。(公众号后台回复「缺觉」,查看另一种更普遍存在的隐性自虐。)
- “难受时身体是不属于自己的,只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而我是多余的。只有一些具体伤口的疼痛才能让我确切感受到疼痛点,这样能好受一些。”
——Ta们找回了对身体,以及对于死亡的「掌控感」。自我伤害的行为往往涉及“死亡”“毁灭”的议题。非自杀性自伤可以看作是一场微型自杀,它创造出了一种可以控制死亡的幻觉(Firestone, 1990):我试着自毁,但我依然还活着。一些青少年说,ta们会使用自伤来减缓与自杀意念的斗争(Wilkinson, 2011)。在某种程度上,自伤是一种绝望下对现实的抗争,帮助ta们夺回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和自我掌控感。
- “原来我还活着啊,我以为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在严重的创伤或应激场景下,大脑会启动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解离。在解离的状态中,会感觉意识和身体脱离了现实环境。这样的保护机制避免了被苦痛淹没,但同时也带走了活着的实感。此时,自伤引发的真实疼痛感,提醒着ta们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首先,不要试图马上为其承担所有,或是想着拯救他人于水火。自伤是复杂创伤和应激反应的结果,个人的力量很难全然地承接住,贸然介入也是对自身安危的不负责。首先,当自伤者愿意向我们吐露一点细节时,我们需要从非评判性的角度去倾听和理解对方,比如避免说出“要想开点”“去看医生吧”之类的话语。这有助于为我们与对方创造出一种信任和支持的氛围,让自伤者更加放心地披露自己。与此同时,避免做出一些消极的反应,比如批评指责和极度吃惊等等。因为自伤会引起强烈的羞耻感,而过度反应可能会令对方逃避接受帮助或是反复自伤。反而,我们可以正常地去对待这件事,因为自伤只是对方用来应对情绪的方式之一。所以尝试去承认ta们的情绪、客观看待这件事会比指责对方要更好。研究显示,他人不去询问行为细节的回应会更具有支持性(Wadman, 2018)。所以,可以尽量用中立和没有指向性的提问方式,比如问“身体有在恢复吗”,而不是问“手上的划痕会留疤吗?”同时也可以问一些开放式的问题,以鼓励对方自由地分享感受(Lieberman, 2018),无关自伤行为的也可以,比如“最近感觉怎么样?”最后,要了解到并不是所有自伤最终都指向着自杀。如果是轻度的自伤倾向,可以试着通过心理咨询疗愈,或寻求身边值得信任的人的支持。而当自伤行为已经「频繁且持续超过一年」且「运用多种方式」时,那么这种自伤行为是与自杀高度相关的。如果发现自己有无法抑制的自伤倾向,或是身边人的自伤程度已经十分危险,一定要寻求专业人员的帮助(生命教育与危机干预热线: 400-161-9995; 中国心理危机与自杀干预中心救助热线: 010-62715275; 均为24小时服务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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