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和不确定是滋生焦虑最肥沃的土壤。
人们渴望寻求真相来应对焦虑,然而在很多人际情境中很难知道真相,又或许这个真相本身就不存在。
比如在感情中我是否被骗了、对方是否真心对我好、父母是否全心爱我、在亲密关系中我是否会被抛弃、朋友们是否喜欢我、领导是否重视我。
对于这类问题,我们很难获得确定的答案,明确的真相。因为我们无法看透他人的内心,而且关系和评价本身就是复杂与多变的。爱里会夹杂着恨,重视的同时也会有忽略。
然而这些问题又会触动着我们的神经,牵扰着我们的情绪。有些人会对这些问题一闪而过,而有些人则会在头脑中反复的思考,盘桓,试图从一切蛛丝马迹中找到真相。
但大多时候这样做是徒劳的,反而让自己更加困惑,思而不得的状态让自己的焦虑变得更强了。
仅有土壤是不够的,负性认知是孕育焦虑最有力的种子。
模糊和不确定的情境是映射一个人内在思维模式最好的镜子。模糊性越强,映射的程度越高。
对于持有负性认知的个体,模糊的情境可能会引发高焦虑的体验。
比如一个人若担心自己不被喜欢,那ta与恋人沟通的方式可能会更倾向于线下见面而非视频、宁可视频而非语音、宁可语音而非文字,宁可文字也不要“对方失联”。
可以看出随着沟通方式的变化,个体所能获知的信息(如神态、表情、语调,姿势)和对方的反馈越来越少。
情境变得越来越模糊,个体可以检验自身假设的可能性越来越低,其内在信念的投射也就越来越强,当其信念系统偏负性的时候,就会变得愈加焦虑。
事实上对于模糊的人际情境,没有明确答案的事件,个体可以给出各种解读。可以是负向的,也可以是正向的,可以是“惊吓”,也可以是“惊喜”。
当我们持负性认知的时候,就会倾向于认为父母不爱我,恋人不在意我,朋友不喜欢我。
恰恰这些疑问又是很难被确认和澄清的,因此会持续的引发焦虑和慌乱,那是一种很痛苦的状态。
既然很难被确认和获知真相,那如果我们从正面去解读和判断,是否就可以避免焦虑情绪呢?
的确是可以的,然而并不容易。我们的信念系统和思维模式像是编写好了的程序,牢固而稳定,在模糊的情境中会自动地运行。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的思想和解释方式是不自由的,我们对模糊情境的解释与预测总是带着固有的倾向性。
这种倾向性是自动化且下意识的,大部分时候我们不自知且视之为真理。
某种程度上,我们无法自由、灵活地选择对模糊情境的解释。正如一见到别人面无表情,就马上认为自己做错事了;一看到别人没回复微信,就立即觉得不喜欢自己了。
固有的思维模式在保护我们的同时也束缚了我们,宛若带上了枷锁,我们只能在既定的框架之下起舞,仿佛折翼的天使。
这种认知上的不自由让人们在模糊的人际情境下充满了焦虑。
遗传决定论认为人一出生就带着写好所有程序的遗传密码,随着年龄增长这些遗传密码会逐渐打开和展现出来。
环境决定论则认为人出生的时候是一块白板,通过环境(家庭、学校、社会)的塑造在白板上书写出了信念系统的程序。
目前较为主流的观点会认为个体的心理发展是遗传与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
不论是遗传决定还是环境决定,都有些宿命论的味道,这里面似乎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们的“我”在哪里?
我可以决定我的思想吗?我可以在模糊的情境中自由地选择自己的解释方式吗?
当我们怀疑恋人是否在意自己时,也许恋人无数次的承诺也无法打消我们心中的疑虑,因为并不存在一个实实在在的“真相”。
那我们能否把对情境解释的选择权拿回到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被动地接受先天或过往经历的拨弄?
当然是可以的!
“虽然个体同时受到生理和环境的影响,特别是早期经验决定了依恋关系和自尊的发展,但一个人仍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生活,选择如何看待,解释和应对生活”。
宿命论是由自由意志来平衡的。
当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对模糊人际情境的解释,自主地定义事件的“真相”时,自我关爱和自我肯定的力量就会自然的迸发出来。
随之我们会看到这样一些选项:父母是爱我的、恋人是在意我的、朋友们是喜欢我的,领导是认可我的能力的。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焦虑自然会消退,我们也不再恐慌和患得患失。
这看起来似乎有些阿Q精神和唯心主义,但这是不同的。我们只是回到了自己本真的样子。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初,自身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被喜爱的,受欢迎的,而无需附加任何条件。
只是过往的经历和遭遇扭曲了认知,造成了自我怀疑与否定。但我们的真我就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终将云开日现。
只有我们有权定义我们自己。
后现代主义认为我们是自己人生故事的书写者,每个人都活在自己建构的世界中。对事件赋予的解释与意义也是我们自己建构出来的。
这种自我信念的力量是强大的。当我们在模糊的人际情境中倾向于自我肯定的时候,焦虑就会减少。
我们就不会频繁去向对方确认或者回避对方,当这些破坏关系的行为减少了,人际模式的互动就走进了正向的循环,从而进一步印证了自我肯定的认知。
如何才可以拥有认知的自由?
“如果个体能够获得对自己背景,需求和意愿的领悟,那么自由意志会得到强化”。理解自我可以使一个人对命运有更多的控制。
觉知过去是自我觉醒的开始,因为每一个当下的我都是由过去无数个我累积演变而来。
在那幽微深远的过去有着很多控制我们的力量,当我们缺少对它们的觉察时,我们改变的努力很可能被瓦解,重新被它们带进过去的模式中。
对过去的觉知就是一种解构,只有先解构才有可能重新建构。
当真我觉醒的时候,它会如种子一般顽强地,一点一点地顶开过往厚厚的土壤,去生发,去成长。
在人际模糊的情境中,当你焦虑的时候,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说: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被欢迎的!
我是个好人!
我是被喜爱的!
我是有价值的!
我值得被好好对待!
参考文献:
皮特·沃克. (2022). 不原谅也没关系(严菲菲译). 北京: 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
图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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