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心理咨询|施琪嘉：父亲的三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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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小时候的经历和体验，能够极大地影响他以后的人生，无论是从业方向、气质、风度还是从容，都是小时候埋下的种子。

《放牛班的春天》这部电影中有一所技术学校，跟《地球上的星星》中的学校不太一样。尽管我们不能说住在这所学校对孩子是一种惩罚，也不能说孩子本身很差，但这些学生大都来自比较糟糕的家庭：不是“二战”中父母双亡的孤儿，就是离异的家庭，由单身母亲抚养长大。

两部电影中学生的家庭背景不同，《地球上的星星》中的孩子大都来自中产阶级，家里不缺少爱，而《放牛班的春天》中很多孩子的家庭基本都有问题。这所学校来了一个严厉、古板、执拗的校长，他认为这些孩子先天的胚子都坏掉了，没办法教育好了，所以跟孩子们的关系非常对立。这个校长是一个过度控制的父亲形象，动不动就把孩子关禁闭。这样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带有攻击性，就会经常受到惩罚。

心理学家雷诺·史必兹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奇葩，70岁退休以后从纽约到地广人稀的丹佛，在那里建立了精神分析机构，一直工作到90岁，所以他的很多学术贡献都是在最后20年间做出来的。他对两类儿童进行了录像跟踪，一类是“二战”中失去父母的孤儿，另一类是父母犯罪坐牢的儿童。温尼科特在精神科工作的早期，曾到少年犯监狱工作过一段时间。他们得出了一些结论来理解这类孩子。

这类孩子有非常多的与攻击者认同的部分，有很多攻击性，父母以什么样的方式行事，他们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做事情。他们不仅缺少母爱，而且父亲大都比较严苛，所以他们经常闹腾得很厉害，这就导致他们对父亲一样的权威人士特别不友善。由此而看，早年经历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马修老师有点像《地球上的星星》中的尼克老师。乳房父亲意味着父亲要有一个巨大的乳房去哺乳和接纳孩子。两位老师比较起来，一个比较年轻，一个比较年长；一个比较帅气，一个比较像糟老头，但有一点不变：两个人都很温和，但温和并不意味着没有男性部分呈现。尼克会跑到伊夏的家里，跟他的父亲据理力争，马修也对皮埃尔的单身母亲感兴趣，两位老师身上都有特别自然、淳朴的爱，这种爱没有任何刻意的修饰。

对于父亲来说，要有托举功能、哺育功能和英雄功能。尼克和马修作为父亲形象出现的时候，不仅有男性的威严和界限，还能够坚持原则，发自内心地对孩子充满爱心。从荣格的理论来说，每一个男性身上都应该有女性特质，比如细腻、妥协、照顾人、接纳孩子生病。无论是尼克还是马修，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从人性出发去接纳孩子，尽量保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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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面提到的两类孩子有特别多与攻击者认同的部分，他们对人类有基本的不信任感，喜欢退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像一个不受约束的婴儿一样，因此很难配合他人。

尽管视觉通道占总通道的70%，但听觉的作用也很大，孩子出生以后听到最多的就是妈妈唠叨的声音。对孩子来说，受到特别多欺负和言语侮辱，他们会在其他方面有所表达，比如唱歌的时候会唱一些黄色歌曲，可见他们的语言要么没发展出来，要么被污染掉了。

音乐可以启发他们的右侧大脑。大脑中间的白色部分叫做胼胝体，胼胝体切除以后癫痫就不发作了。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这种手术，为了控制人的某些行为，比如抑郁、癫痫和反社会行为，就会把胼胝体切掉，这样这些人的攻击就减少了。本来以为手术后这类人就会好转，但后来发生了很严重的神经生理的改变：这些人出现了痴呆、退缩等很多社会功能的退化。

后来人们才发现，胼胝体的作用是连接大脑的左右半球。这就解释了《放牛班的春天》中虽然马修老师用唱歌来训练孩子们的右脑，但他们左脑的功能也随之有所改善，行为变规范了，也变得愿意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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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离开的时候心中有一段独白：“看来孩子们对我没什么感情，我走了就走了，他们以后还会记得我吗？”但当他走过灯塔的时候，发现这些孩子不仅对他有感情，而且还表达了出来。

当一个通道不行的时候，我们要尝试另外的通道，就像马修通过音乐打开了孩子们的心灵，尼克通过绘画打通了孩子的内心。这两部电影不同的是，《放牛班的春天》里合唱要大家一起配合，像团体治疗，每个人都要学会歌词和音调，跟大家一起合唱，然后再分为高音组和低音组，这就使孩子们融入团体中，不仅能够感受到差异，还需要高度的配合，而《地球上的星星》更像个体治疗。

无论是尼克还是马修，最重要的还是人性中的尊重、善良和职责。人这一辈子还是需要点运气的，这个运气并不是家庭条件多么好，而是能否碰到一个好老师。如果这个老师能够发自内心喜欢你，那么你这辈子就会有特别多的能量。尼克和马修不仅能够承担责任，而且对孩子、工作以及绘画或音乐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并且相信自己面对的孩子是可造之子，这就是人性中善良和执着的部分。

我记得曾有一个同学跟我说，虽然他没当什么大官，但是跟汽车队的队长关系特别好。队长跟他说，我最好的车要准备给院长，如果你外出会诊的话，给你准备的车子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我会给你选择一个最好的司机。这就是交情。同样的道理，最好的司机在电影中的呈现一个是尼克、一个是马修。尼克所在的学校还行，马修所在的学校经常要靠别人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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