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抵抗(上)
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起,时代渐渐地开始变坏了。特别是篠山出了些像本庄大将1和矶谷中将这样的人物,有事儿没事就爱搞些仪式什么的做样子的事情。
现在想想,很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内心有一种半无意识地抵抗严肃东西的倾向。碰到这种情况,老是去逗别的孩子发笑。当大家都严肃地低下头的时候,我总归心里有抵触,即使还是个孩子。所以,总是马上找点可笑的事情说说笑话,那时候就这样。这一来,事情就变成我不好了,经常受训斥。但我还是对那些形式化的事情有抵触,老师想些法子让大伙们笑翻了天。这一点上,我确实是个任性的孩子。没准那时候老师们看见我也挺头疼的吧?
还有就是,老师讲点什么,我就会插嘴:“这个早已经知道了”,“这个在哪哪哪写着呢”,好像经常会说说这些,给权威找点麻烦。
就这么着,惹老师讨厌。四年级的时候,成绩单上有“操行”这一栏,得了个“乙”。甲乙丙丁,我从来都是全甲,我也很为自己一直都是全甲而骄傲。本来这回也应该全甲的,可是可是,操行得了个“乙”。那时候在我们孩子心里,家里的爸爸还是挺让人害怕的。别的不说,成绩单怎么拿给爸爸看啊?给爸爸看了肯定要发火,可不给爸爸看也不行。回到家,只好胆战心惊地拿出来了。
谁知,爸爸说:“小学生嘛,稍微淘气一点儿操行就会得个’乙’,没啥大不了的。要是到了中学操行还得’乙’的话,那就是不良青少年了。”我听了这个,立马觉得“中学生实在是太伟大了”。这事儿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在我们这些小学生的眼中,中学生完全生活在一个不同维数的空间里。没惹爸爸发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的就是这些。
还有,我特爱忘事儿。忘了做作业啦,忘了该带到学校去的东西啦。这种事儿也没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可在成绩好的孩子中,还是算多的。没少惹大人发火。
要说为什么呢?可能还是我专注的都是些别的事情,所以就老师记不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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